埃德加·德加

埃德加·德加

Edgar Degas

代表作品:
艺术家名: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
生卒日期: 1834年7月19日 - 1917年9月27日
国籍:法国
埃德加·德加的全部作品(756)

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是一位法国印象派艺术家,以其蜡笔画和油画而闻名。

德加还创作了青铜雕塑、版画和素描。德加特别认同舞蹈的主题,他一半以上的作品描写舞者。虽然德加被认为是印象派的创始人之一,但他拒绝使用这个词,宁愿被称为现实主义者,也不像许多印象派画家那样在户外作画。

德加是一位出色的绘图员,尤其擅长描绘动作,从他对舞者和沐浴女性裸体的演绎中可以看出。除了芭蕾舞演员和沐浴妇女,德加还画了赛马和赛马骑师,以及肖像画。他的肖像画以其心理复杂性和对人类孤立的描绘而著称。

在他的职业生涯之初,德加想成为一名历史画家,这一要求他经过了严格的学术训练和对古典艺术的深入研究。三十出头,他改变了方向,将历史画家的传统方法运用到当代题材上,成为现代生活中的经典画家。

早年生活

德加出生于法国巴黎一个中等富裕的家庭。他是来自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的克里奥尔人塞尔斯汀·穆森·德加(Célestine Musson De Gas)和银行家奥古斯丁·德加斯(Augustin De Gas)的五个孩子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他的外祖父杰曼·穆森(Germain Musson)出生于海地太子港,有法国血统,1810年在新奥尔良定居。

德加(Degas,他成年后采用了这个不太夸张的姓氏拼写法)11岁开始上学,参加了路易大帝中学(Lycée Louis-le-Grand)。他的母亲在他十三岁时去世,在他余下的青年时期,对他影响最大的是他的父亲和几个未婚的叔叔。

德加很早就开始画画。1853年,18岁的他从高中毕业,获得法国业士文凭,那时他已经把家里的一间屋子变成了艺术家的工作室。毕业后,他在卢浮宫博物馆注册成为一名抄写员,但他的父亲希望他能上法学院。德加于1853年11月在巴黎大学法学院正式入学,但对自己的学业并没有付出多大努力。

1855年,他遇到了安格尔,他尊敬他,并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建议:“年轻人,画线,从生活和记忆中画更多的线,你就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艺术家。”同年4月,德加被埃科尔艺术学院录取。他在那里与路易斯·拉莫特( Louis Lamothe)一起学习绘画,在他的指导下,他按照安格尔的风格发展起来。

1856年7月,德加前往意大利,在那里他将呆上三年。1858年,当他住在那不勒斯的姑姑家时,他为他的早期杰作《贝利尼一家》进行了第一次习作《贝利尼一家》。他还画了许多米开朗基罗拉斐尔提香和其他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家的作品,但与传统做法相反,他通常从祭坛画中选择一个引起他注意的细节:一个次要人物,或者一个他视为肖像的头像。

艺术生涯

1859年回到法国后,德加搬进了巴黎的一家工作室,大到足以让他开始画《贝利尼一家》,这是一幅他打算在沙龙展出的气势恢宏的油画,尽管直到1867年才完成。他还开始了几幅历史画作的创作:1859-60年《亚历山大和布塞弗勒斯》和《耶弗他的女儿》;1860年的《塞米勒米斯建筑巴比伦》;1860年左右的《年轻的斯巴达人运动》。1861年,德加在诺曼底拜访了儿时的朋友保罗·瓦尔平松(Paul Valpinçon),并对马进行了最早的研究。1865,他首次在沙龙展出,当时陪审团接受了他在中世纪的绘画战争场面,这一点很少引起人们的注意。

尽管在接下来的五年里,他每年都在沙龙展出一次,但他没有再提交历史画作,他的《障碍赛现场:倒下的骑师》(1866年的沙龙)标志着他对当代题材越来越投入。德加在1864年认识了爱德华·马奈(当时两人都在卢浮宫复制同一幅委拉斯开兹肖像,根据一个可能是虚构的故事),这一艺术变化主要受到了爱德华·马奈的影响。

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后,德加加入了国民警卫队,在那里他保卫巴黎,几乎没有时间画画。在步枪训练期间,他的视力被发现有缺陷,在他的余生中,他的眼睛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战后,德加于1872年开始在新奥尔良长期居留,他的兄弟雷内和其他一些亲戚就住在那里。德加住在滨海大道克理奥尔人叔叔米歇尔·穆森的家中,创作了许多作品,其中许多描绘了家庭成员。德加的《新奥尔良棉花事务所》是他在新奥尔良的作品之一,在法国获得了良好的关注,也是他有生之年唯一被博物馆(Pau,法国波城)购买的作品。

1873年,德加回到巴黎,第二年,他的父亲去世,德加得知他的兄弟勒内积累了巨额商业债务。为了维护家族的声誉,德加卖掉了自己的房子和继承的一件艺术品,并用这笔钱偿还了弟弟的债务。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依靠艺术品销售来赚钱,在1874年开始的十年间,他创作了许多最伟大的作品。现在,他对沙龙不再抱有幻想,而是加入了一个年轻艺术家团体,他们正在组织一个独立的展览协会。这个团体很快就被称为印象派。

1874年至1886年间,他们举办了八次艺术展,称为印象派展览。德加在组织展览时起到了领导作用,除了一个展览外,他在所有展览中都展示了自己的作品,尽管他与小组中的其他人一直存在冲突。他与莫奈和其他风景画家几乎没有共同之处,他嘲笑他们在户外绘画。他的社会态度保守,他憎恶展览造成的丑闻,以及同事们寻求的宣传和广告。他也非常不喜欢与“印象派”一词联系在一起,这是媒体创造和推广的,他坚持让·路易斯·福兰让·弗朗索瓦·拉法利等非印象派艺术家参加该组织的展览。1886年,该集团解散时,集团内部因此产生了敌意。

随着他自己作品的销售改善了他的财务状况,他能够尽情地收藏他所敬仰的艺术家的作品:像埃尔·格雷考这样的老大师,以及像爱德华·马奈毕沙罗保罗·塞尚保罗·高更文森特·梵高和埃杜阿德·布兰登(Jacques Émile Édouard Brandon)这样的同时代人。他崇拜的三位艺术家安格尔德拉克洛瓦奥诺雷·杜米埃在他的收藏中表现得尤为出色。

19世纪80年代末,德加也对摄影产生了热情。他经常在灯光下拍摄他的许多朋友,就像他对雷诺阿和马勒梅(Stéphane Mallarmé)的双画像一样。德加的一些绘画和绘画中还参考了其他描绘舞者和裸体的照片。

随着岁月的流逝,德加变得与世隔绝,部分原因是他相信画家不可能有私人生活。德雷弗斯事件的争议使他的反犹倾向凸显出来,他与所有的犹太朋友断绝了关系。雷诺阿痛惜他爱争论的天性,他说:“他是一个多么可爱的人啊,那个德加!他所有的朋友都不得不离开他,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之一,但即使是我也不能呆到最后。”

尽管他早在1907年底就开始从事粉彩工作,并被认为一直到1910年才继续制作雕塑,但他显然在1912年停止了工作,当时他在维克多·马塞街的长期住所即将被拆除,迫使他搬到克利希大道的宿舍。他从未结婚,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几乎失明,不安地在巴黎街头徘徊,直到1917年9月去世。

艺术风格

德加经常被认为是印象派,这是一个可以理解但不充分的描述。印象主义起源于19世纪60年代和19世纪70年代,部分源于古斯塔夫·库尔贝卡米耶·柯罗等画家的现实主义。印象派画家用明亮、耀眼的色彩描绘周围世界的现实,主要关注光线的效果,并希望给他们的场景注入即时性。他们想在那一刻表达他们的视觉体验。

从技术上讲,德加不同于印象派画家,因为他不断贬低他们在外光主义绘画(en plein air,空气绘画)的实践。

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待那些在户外锻炼的人的。如果我是政府的话,我会有一个特别的宪兵队来监视那些画自然风景画的艺术家。哦,我不想杀任何人,只是偶尔打一点鸟,以示警告。

据艺术史学家卡罗尔·阿姆斯特朗( Carol Armstrong)说:“他常常和评论这些作品的评论家一样反印象派”。正如德加自己解释的那样,“没有一种艺术比我的更自发。我所做的是对大师们的反思和研究的结果,关于灵感、自发性、气质,我一无所知。”尽管如此,他被描述为印象派,比任何其他运动的成员都更准确。他在巴黎生活的场景、他偏离中心的构图、他对色彩和形式的实验,以及他与几位主要印象派艺术家——最著名的是玛丽·卡萨特爱德华·马奈——的友谊,都将他与印象派运动紧密联系在一起。

德加的风格反映了他对老大师们的深切尊重(他是一位热心的抄袭者,一直到中年),以及他对安格尔和德拉克洛瓦的极大钦佩。他还是日本版画收藏家,其构图原则影响了他的作品,奥诺雷·杜米埃Paul Gavarni等流行插画家的强烈现实主义也影响了他的作品。尽管德加以马匹和舞者而闻名,但他还是从传统的历史画作开始,如《耶弗他的女儿》和《年轻的斯巴达人运动》,在这些画作中,德加对这个人物的处理逐渐趋于不那么理想化,这一点已经显而易见。在他的早期职业生涯中,德加还画了个人和团体的肖像。b804d488-a8c1-11e6-9b13-00163e005d08后者的一个例子是《贝利尼一家》,这是一部雄心勃勃、心理上辛辣的作品,描绘了他的姑姑、丈夫和他们的孩子。在这幅画中,就像在《年轻的斯巴达人》和许多后来的作品中一样,德加被吸引到了男女之间的紧张关系中。在他早期的绘画作品中,德加已经证明了成熟的风格,他后来会通过笨拙地裁剪主题和选择不寻常的视角来更充分地发展这种风格。

到19世纪60年代末,德加已经从最初的历史绘画转向对当代生活的原始观察。赛马场的场景提供了一个在现代背景下描绘马及其骑手的机会。他开始画工作中的女人、女帽商和洗衣店的女人。1868年在沙龙展出的《费奥克小姐在芭蕾舞剧场的肖像》是他的第一部主要作品,介绍了一个他特别认同的主题——舞者。

在随后的许多画作中,舞者被展示在后台或排练中,强调他们作为专业工作者的地位。从1870年开始,德加越来越多地画芭蕾舞题材,部分原因是这些题材卖得很好,并在他兄弟的债务导致家庭破产后为他提供了所需的收入。德加也开始在《在咖啡馆里》和《戴手套的歌手》等作品中描绘咖啡馆生活。他的画经常以一种高度模糊的方式暗示叙事内容。例如,《室内》(也被称为强奸案)向艺术史学家提出了一个难题,以寻找文学来源。有人建议是《塞雷斯·拉奎因》(Thérèse Raquin),但这可能是对卖淫的描述。

随着主题的改变,德加的技巧也随之改变。受荷兰绘画影响的深色色调被生动的色彩和大胆的笔触所取代。像《协和广场》(Place de la Concorde)这样的绘画被解读为“快照”,凝固了时间的瞬间,准确地描绘了它们,给人一种运动感。1874年的芭蕾舞舞台排练和1876年的《舞蹈课》中缺乏色彩,可以说与他对摄影新技术的兴趣有关。他的调色板、笔触和构图感的变化都证明了印象派运动和现代摄影,以及其自发的图像和不协调的角度,对他的作品的影响。

他模糊了肖像画和体裁作品之间的区别,将他在《歌剧团》中的巴松管手朋友迪豪(Désiré Dihau)描绘成乐团中14位音乐家中的一员,就像观众看到的那样。在乐师的头顶上,只能看到舞台上舞者的腿和短裙,他们的身影被画的边缘剪掉。艺术史学家查尔斯·斯塔基(Charles Stuckey)将这一观点与芭蕾舞剧中心不在焉的观众进行了比较,并表示“德加对动作描写的着迷,包括观众眼睛在随机一瞥中的动作,这才是正确的‘印象派’。”

德加成熟的风格以明显未完成的段落而著称,即使是在其他渲染严密的绘画作品中也是如此。他经常将自己的视力问题归咎于自己无法完成,这一解释遭到了同事和收藏家的一些怀疑,正如斯塔基(Stuckey)解释的那样,他们认为“任何视力不足的人都不可能完成他的作品”。这位艺术家在描述他的偏爱“开始一百件事而不完成其中一件事”时提供了另一条线索,而且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把一幅画完整地考虑进去。

他对肖像画的兴趣使德加仔细研究了一个人的容貌、姿势、衣着和其他特征如何显示其社会地位或就业形式。在他1879年在《在证券交易所》中,他描绘了一组带有反犹太主义色彩的犹太商人。1881年,他展出了两幅粉彩画,一幅是《犯罪相貌》,描绘了最近在“阿巴迪事件”中被判谋杀罪的少年帮派成员。德加出席了他们的审判,手里拿着一本素描簿,他对被告的大量绘画表明他对一些19世纪科学家认为是先天犯罪证据的返祖特征感兴趣。在他的舞蹈家和洗衣女工画作中,他不仅通过他们的衣着和活动,而且通过他们的体型来揭示他们的职业:他的芭蕾舞演员展现出运动般的体格,而他的洗衣女工则沉重而结实。

到了19世纪70年代后期,德加不仅掌握了传统的画布油画,还掌握了粉彩。他将干介质应用于复杂的图层和纹理中,使他能够更容易地将线条的便利性与对表现性色彩日益增长的兴趣协调起来。

19世纪70年代中期,他又回到了他忽视了十年的蚀刻媒介。起初,他的老朋友卢多维奇·纳波利安·莱皮克(Ludovic Napoléon Lepic)在这方面指导他,他本人也是一位使用该技术的革新者,并开始试验平版印刷术和单字印刷术。

从19世纪70年代中期到19世纪80年代中期,再到19世纪90年代初,他在两个时期内制作了大约300个单字。

他对单字印刷产生的效果特别着迷,并经常用粉彩重新制作印刷图像。到1880年,雕塑已经成为德加继续探索不同媒体的又一条线索,尽管这位艺术家生前只公开展示了一件雕塑。

媒体的这些变化产生了德加在晚年创作的绘画作品。德加开始画女人,洗澡后,用毛巾擦干自己,梳头发,(见:《洗完澡,女人在擦干自己》)。造型的笔划比以前更自由地涂鸦,背景简化了。

他年轻时一丝不苟的自然主义让位于日益抽象的形式。除了他杰出的绘画技巧和对人物的痴迷,在他晚年创作的绘画与他早期的绘画在表面上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事实上,这些在他晚年和印象派运动全盛期之后创作的绘画最生动地运用了印象派的色彩技巧。

尽管风格发生了变化,德加作品的某些特征在他的一生中保持不变。他总是在室内作画,更喜欢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根据记忆、照片或现场模型作画。这个人物仍然是他的主要主题,他的几幅风景画都是由记忆或想象创造的。对他来说,重复一个主题多次,改变成分或治疗方法,这并不罕见。他是一位深思熟虑的艺术家,正如安德鲁·福吉(Andrew Forge)所写,“他的作品是分阶段准备、计算、实践和发展的。它们是由各个部分组成的。每个部分对整体的调整,它们的线性排列,是无限反思和实验的机会。”德加自己解释道,“在艺术中,任何东西都不应该看起来像偶然,甚至连运动都不应该”。

雕塑

德加一生中唯一一次展出雕塑是在1881年,当时他展出了《小舞者,14岁》。这是一个几乎真人大小的蜡像,有着真实的头发,穿着短裙,引起了评论家们的强烈反应,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它的现实主义非同寻常,但谴责这位舞蹈演员丑陋。在一篇评论中,惠斯曼(J.-K.Huysmans)写道:“这个小雕像的可怕现实显然使观众感到不安,他们所有关于雕塑的观念,关于那些冰冷无生命的白色……这里被推翻了。事实上,德加先生第一次尝试就彻底改变了雕塑的传统,因为他早已动摇了绘画的传统。”

在四十年的时间里,德加创作了大量其他雕塑,但直到1918年的一次死后展览,公众才看到这些雕塑。《小舞者,14岁》和德加的任何其他雕塑在艺术家有生之年都不是用青铜铸造的。德加学者一致认为这些雕塑不是青铜的作为绘画的辅助工具而创作,尽管艺术家习惯性地探索将平面艺术与油画、绘画与粉彩、雕塑与摄影联系起来的方法。德加赋予雕塑与绘画同样的意义:“绘画是一种思维方式,塑造另一种思维方式”。

德加死后,他的继承人在他的工作室里发现了150件蜡像,其中许多年久失修。他们咨询了铸造厂老板阿德里安·赫布拉德(Adrien Hébrard),后者得出结论,其中74件蜡像可以用青铜铸造。据推测,除《小舞者,14岁》外,全世界所有德加铜像都是用印模铸造的与原始青铜铸模相比,包覆成型(surmoulage)青铜铸模更小,表面细节更少。赫布拉德铸造厂从1919年到1936年铸造了这些青铜铸模,并于1937年赫布拉德去世前不久关闭。

2004年,一组鲜为人知的73个石膏模型,或多或少与德加的原始蜡像相似,被认为是在艾莱多铸造厂(Airaindor Foundry,后来被称为艾莱多·瓦尔斯瓦尼,Airaindor-Valsuani)购买的材料中发现的来自赫布拉德的后代。这些石膏铸成的青铜器由艾莱多·瓦苏阿尼(Airaindor-Valsuani)于2004年至2016年间发行,版本标记不一致,因此尺寸不详。关于这些石膏的真实性以及其发起人提出的创作环境和日期,一直存在重大争议、 虽然一些博物馆和学术专业人士接受了他们的展示,但大多数德加知名学者拒绝置评。

人格与政治

德加相信“艺术家必须独自生活,他的私生活必须不为人所知”,他过着一种表面上平淡无奇的生活。与人交往时,他以机智著称,这往往是残酷的。小说家乔治·摩尔将他描述为“老顽皮鬼”,并刻意培养他厌世单身汉的名声。

19世纪70年代,德加被莱昂·甘贝塔(Léon Gambetta)的共和党圈子所吸引。然而,他的共和主义并非没有污点,他晚年会表现出偏见和易怒的迹象。当得知她是新教教徒时,他解雇了一名模特。尽管德加从法国画了许多犹太题材1865年至1870年,他1879年在《在证券交易所》可能是他政治观点的分水岭。这幅画是犹太银行家欧内斯特·梅(Ernest May)的肖像画,他可能委托了这幅作品并且是它的第一任所有者,并被现代专家广泛认为是反犹主义者。这位银行家的侧面特征非常可怕与当时在巴黎猖獗的反犹太主义漫画中的人物相比,这些背景人物与德加早期的作品《犯罪相貌》进行了比较。

从19世纪90年代到20世纪初,德雷福斯事件在巴黎造成了舆论分歧,加剧了他的反犹太主义。到19世纪90年代中期,他与所有犹太朋友断绝了关系,公开否认了他以前与犹太艺术家的友谊,并拒绝使用他认为可能是犹太人的模特。他仍然是一个直言不讳的反犹太主义者“反德雷弗萨德”的成员,直到去世。

名誉

在他一生中,公众对德加作品的接受程度从钦佩到蔑视不等。作为传统模式下有前途的艺术家,德加在1865年至1870年间的沙龙中接受了许多绘画作品。这些作品受到了皮埃尔·皮维·德·夏凡纳和评论家朱尔斯·安托万·卡斯塔尼里(Jules-Antoine Castagnary)的赞扬。他很快加入了印象派的行列然而,他拒绝了沙龙严格的规则和判断。

德加的作品备受争议,但因其绘画技巧而广受赞赏。他于1881年在第六届印象派画展上展出的《小舞者,14岁》可能是他最具争议的作品,一些评论家谴责他们认为它“可怕的丑陋”,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它“正在开花”。

在某种程度上,德加的独创性在于无视古典雕塑光滑、完整的表面和轮廓……用真人的头发和衣服装饰他的小雕像,衣服的大小就像玩具娃娃的装备。这些相对“真实”的添加增强了幻觉,但它们也提出了一些探索性的问题,例如,当涉及艺术时,什么可以被称为“真实”。

1886年,德加在第八届印象派画展上展出了一套描绘裸体的蜡笔,这套蜡笔“是他有生之年对这位艺术家最集中的批判性作品……总体反应是积极的和赞美的”。

德加被认为是他一生中重要的艺术家,现在被认为是“印象派的创始人之一”。尽管他的作品跨越了许多风格界限,但他与印象派其他主要人物及其展览的接触,他对日常生活和活动的动态绘画和素描,以及他大胆的色彩实验,最终使他成为印象派运动中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

尽管德加没有正式的学生,但他对几位重要的画家产生了重大影响,最著名的是让·路易斯·福兰玛丽·卡萨特沃尔特·理查德·西克特,对他最崇拜的人可能是图卢兹·劳特雷克

与玛丽·卡萨特的关系

1877年,德加邀请玛丽·卡萨特参加第三届印象派画展。他很欣赏她1874年在沙龙展出的一幅肖像画(艾达),两人建立了友谊。他们有很多共同点:他们在艺术和文学方面有着相似的爱好,来自富裕的背景,曾在意大利学习绘画,两人都是独立的,从未结婚。两人都认为自己是人物画家,艺术历史学家乔治·沙克尔福德(George Shackelford)认为,他们受到了艺术评论家路易斯·爱德蒙·杜兰特(Louis Edmond Duranty)在其人物画复兴的小册子《新画作》(The New Painting)中呼吁的影响:“让我们告别被视为花瓶的程式化人体。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有特色的现代人,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街上,穿着他的衣服,置身于他的社交环境之中。”

1877年卡萨特的父母和妹妹莉迪亚在巴黎跟卡萨特一起后,经常可以看到德加、卡萨特和莉迪亚一起在卢浮宫学习艺术品。德加制作了两幅版画,以其技术创新而闻名,描绘了卡萨特在卢浮宫看艺术品,而莉迪亚则在看导游书。这些作品都是为了一份印刷工作乌纳尔由德加(以及卡米尔·毕沙罗和其他人)策划,但从未实现。卡萨特经常为德加摆姿势,尤其是他的女帽系列试戴帽子。

德加向卡萨特介绍了粉彩和雕刻,而卡萨特则在帮助德加销售其绘画和提升其在美国的声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卡萨特和德加在1879年秋冬季合作最为密切,当时卡萨特正在掌握她的版画技术。德加拥有一台小型印刷机,白天她在他的工作室使用他的工具和印刷机。然而,在1880年4月,德加突然退出了他们一直合作的印刷杂志,没有他的支持,这个项目就失败了。尽管他们一直见面,直到德加于1917年去世,但她再也没有像在印刷杂志上那样与德加密切合作。

1884年左右,德加用卡萨特的油画作了一幅肖像,《玛丽·卡萨特肖像》。斯蒂芬妮·斯特拉斯尼克(Stephanie Strasnick)认为,这些卡片可能是点菜用,艺术家和经销商当时用来记录他们的作品。卡萨特认为它代表了她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后来卖掉了它,并在1912年或1913年写信给她的经销商保罗·杜兰德·吕尔(Paul Durand Ruel)“我不想让它知道我是为它摆姿势的。”

德加和卡萨特的观点都很直率。他们在德雷弗斯事件上发生了冲突。卡萨特后来对卢辛·哈弗迈尔1915年为帮助妇女选举权而举办的她的作品和德加作品联合展览的讽刺表示满意,同样能够深情地重复德加的反女性言论,因为他们疏远了德加(当德加第一次看到她的《采摘水果的年轻女子》时,他已经发表了评论“任何女人都无权那样画画”)。


埃德加·德加作品收藏于: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50)

巴黎奥赛美术馆(41)

美国国家艺术馆(31)

波士顿美术馆(14)

芝加哥艺术博物馆(13)

伦敦国家美术馆(12)

巴勒珍藏馆(11)

诺顿·西蒙博物馆(11)

费城艺术博物馆(9)

埃尔米塔日博物馆(9)

密歇根州底特律美术馆(9)

哈佛艺术博物馆(8)

奥德罗普格园林博物馆(7)

耶鲁大学美术馆(7)

菲茨威廉博物馆(7)

华盛顿菲利普美术馆(6)

伦敦泰特现代艺术馆(6)

英国考陶尔德美术馆(6)

保罗·盖蒂博物馆(5)

德克萨斯州休斯顿美术馆(5)

马萨诸塞州克拉克艺术学院(5)

苏格兰国家画廊(5)

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艺术博物馆(4)

布鲁克林博物馆(4)

圣路易斯艺术博物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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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浮宫(3)

汉堡美术馆(3)

俄亥俄州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3)

加拿大国立美术馆(3)

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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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国家图书馆(2)

弗吉尼亚美术博物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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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akyushu Municipal Museum of Art(2)

哥伦布艺术博物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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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兰州沃尔特艺术博物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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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美术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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